拼命做高等数学题     

我在部队中当过三个实习生的“导师”（指导实习生的，非正式的老师），他们都是新毕业的工农兵学员（文革中上大学不用考，也不必高中毕业，全评单位的推荐。这三人都是部队选送的战士。在大学学习了3 年，回到部队）。可知这几人的实践能力比战士强不了多少。

三个人后来有两人个当了连队技术员，一个被任命为副连长，这也让我感到欣慰。

其中王忠歧比较好学，工作肯干，技术能力提高较快，为人也较敦厚。他就是成为副连长的那位。

一个叫弓千让的岁数最小，工作不很投入，但挺有志向，一心想考研究生。用他的话说：我还可以连考8 年，也不超龄，不信考不上。对这样的年轻人我也挺喜欢和支持。他的时间大部分用在复习上。尤其是高等数学——做高等数学题。我在他们连队蹲点时，他是我的助手，真还不如说我是他的陪练员。

我一天工作没时没点，有时一天要拼上十几个小时，凡有空闲都是跟小弓一起做高等数学。我们很拼命，高等数学课本的每一道题，我都不放过——全部都做，比上大学还虔诚（上大学时也不是全做吧：教师留哪道题做哪道）。小弓毕竟基础差，越到后面，他不会的越多，全指望我做出来教给他。我也不是每一道题都能顺利做出，有时一道题能憋我两、三天，反正没人限制我们时间，仗着我的靱劲，千方百计也要做出来。

我们把小弓读大学高等数学课本的题全做完了，又去做樊映川著的高等数学教材（当时著名的高等数学教材），也是逐题地做。小弓能吸收多少，我不知，对我可得到一次扎实的锻练（做题前要认真读和钻研课本的相应章节）。后来真受了益：我调到部队中办的中专班教授高等数学时得心应手。

这段和几个年轻人（我比他们大十几岁）共同生活和工作的时光，还让我留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