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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三八战役（1） 老山脚下的一条山沟里，正在进行着一场别开生面的竞争会。这是九连为了夺取越军长期占领的C高地，而成立“敢死队”的消息公布后，战士们竞争“敢死队”员的感人场面。 由于C高地情况特殊，我军几批换防部队在此执行防御任务时，都曾想拔下这颗钉子，但终因考虑到代价可能很大而未下决心。 九连上阵地来了，上级明确指示：要以尽可能小的代价夺下C高地，歼灭全部守敌。连长田成带着一批战斗骨干，多次到偏马观察地形，最后拍板成立一支“敢死队”，精兵突击，速战速决。 成立“敢死队”的消息公布后，全连一下子沸腾了，战士们纷纷报名，都说，别的可以让一让，但冲着“敢死队”这三个字就丝毫不能让。 战士们把自己的白床单撕开，咬破食指，用滴血得手指一笔一划写着血书，连长、指导员面前摆满了血书： 战士们写的血书 ——誓死参加敢死队！ ——甘洒热血献青春！ ——我如果牺牲了，请记住我是个军人！ ——为民为国死而无憾！ ——请党相信我！ ——请把红旗交给我！ ——请让我当第一旗手，一定把胜利的红旗插上高地！ …… 战士们高涨的热情、真诚的请愿，让连长、指导员无法决断，最后不得不采取竞争的办法来解决问题。 这是一场硬仗，战士们个个心里十分清楚。C高地位于老山的东南侧，远看它像一头狰狞的“怪兽”，近看又似多孔的一只巨大“蜂窝”。越军的阵地修得十分坚固，他们长期盘踞在这里，对A团形成了很大的威胁，给整个老山自卫防御作战全局都带来不利影响。 第一个走上竞选台的是排长林勇，这个老兵经验丰富，作战勇敢，首先得到认同。第二个是自称为研究过多年古今中外军事论著的赵开红，他的精彩的演讲也得到好评。接着是从小练就一身武术功夫的赵志华，闻名老山的军工“骆驼”…… 李石头也上台竞争，他说：“我虽然不是九连的战士，但是我现在配属九连作战，也属于九连的战斗成员，突击队成员应该是全方位的，不能没有炮兵人员，所以我请求参加‘敢死队’”。经反复平衡，连里决定由林勇和赵志华分别担任两个突击组长，由11名党员和一名战士组成“敢死队”，李石头也终于如愿。 能参加敢死队，到最艰苦的地方战斗，是军人的最大心愿，也是军人的最高荣耀。一名敢死队员在他的日记里写道：我是男子汉，我属于《第九交响曲》。我喜欢诗，也喜欢音乐，但是如果共和国需要我去打仗的话，需要我献出美丽青春的话，那么我愿意放弃诗人或者是音乐家，去当一名战士。我知道，战士的称号意味着奉献，意味着牺牲，也许哪天我会永远告别这美丽的土地，但我决不后悔，因为，我用自己的生命守望着祖国壮丽的山河，凝望着人民灿烂的笑脸。 3月7日，208高地A团指挥所，正在召开军事民主会，担任明天进攻部队的敢死队员，在沙盘前针对自己的作战任务，共同研究作战方案。 团参谋长向突击队员传达了这次作战的意图、决心和要求。他说：“上级命令我团在明日，攻占越军盘踞的C高地。任务艰巨，地形险要，在几百米的进攻路线上，分布着无数颗地雷，你们12名突击队员，将分成两个突击队，今晚21时进入出发地域，排除地雷，为后续部队开辟进攻通道，确保在凌晨5时前完成任务，5时整同时向C高地发起进攻，抢占前沿阵地，为部队进攻高地创造条件。困难相当大，团首长相信你们一定能够克服困难，出色地完成任务，等到你们凯旋，咱们再共同畅饮庆功酒。” 敢死队员和各级首长认真分析如何利用进攻路线上的地形地物，如何快速排除地雷，如何避开敌人的火力点……最后决定：尽量采取偷袭的方法占领前沿阵地，如果被敌人发现立即转入强攻。 师团首长分别和敢死队员合影留念。望着照相机的镜头，勇士们百感交集，他们明白这也许是自己生命的最后留念了，但他们毫不犹豫，没有丝毫退缩胆怯之意。他们眼光中闪烁着一种无比自豪的光彩，一种中国当代军人履行神圣使命的坚定光彩。 即将出征的敢死队员 首长们亲手给出征的敢死队员胸前戴上大红花。 接着，团首长宴请了突击队员。军师各级首长都来为大家敬酒，真是： 夜光杯，捧在手，千军共饮出征酒。 出征酒，味醇厚，豪情壮志似酒流。 将军也举酒，士兵也起酒， 出征的酒，饮一口，将军士兵血同流。 出征的酒，饮不够，生生死死不回头。 饮酒的同时，石政委征求突击队员意见，“你们还有什么想法和要求，我们会尽量满足大家的愿望”。 这时，李石头说：“首长！我有一个要求，不知道该不该讲？” 石政委不假思索地说：“不管什么要求都可以讲”。 李石头接着说：“我今年已经24岁了，还是光棍一条，这次还不知能不能回来，想请女兵给我敬杯酒，不知道行不行”？ 石政委思考片刻，说：“可以”。并立即通知随军野战医院，“速派12名女战士，一律穿裙子，跑步到团指挥所集合”。 首长在为敢死队员敬酒 女兵们接到命令快速到来，突击队员早已站成一排等在那里。女兵们每人双手捧起军用茶缸，里面倒了半杯香槟酒，她们面带微笑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突击队员面前，双手递给他们。只见李石头紧紧地抓住女兵的手，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脖子一扬张口就喝，酒顺着脖子往下流，刚换的崭新衬衣湿了一大片，他全然不顾久久不愿撒手。最后他看到所有的人都在默默地注视着他，脸一红赶快松开自己的双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团首长一一向突击队员握手告别。 突击队员们准时进入预定地域，他们趴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约40公分长的钢针。用手慢慢地拨开草丛，不停地在地上轻轻地扎着，当碰到硬物时，双手小心翼翼地扒开上面的红土，仔细观察是否地雷，是什么样的地雷，然后小心翼翼地起出放在旁边。 前沿埋设的塑料地雷 由于前线用的大多数是塑料地雷，传统的金属探雷器派不上用场，突击队员们只得用土办法一点点地往前排。进攻通道通常一米宽，每排一段雷就在两边插上小红旗，为进攻部队指明方向。 突击队员们交替前进着，小红旗不断地向前延伸，通道边的地雷越堆越多，一百多米的通道，排除的地雷已有数百颗。凌晨四时左右，各突击队都已经完成开辟通道的任务，队员们不停地看着夜光表上的指针，耐心地等待着进攻的时刻。 3月8日凌晨，一阵猛烈的炮火震撼着C高地，脚下的群山大地在剧烈地抖动着，火炮硝烟弥漫了整个敌军阵地。 早已潜伏在高地两侧的12名敢死队员，借着炮火的掩护，犹如离弦之箭，直射向敌阵。敌人清醒过来后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疯狂地组织反击。机枪猛扫，手雷乱扔，呼啸而来的拦截炮火也拼命向敢死队员身边猛轰…… 但是这一切都为时已晚，敢死队员们近距离发起的冲锋，已使越军的增援炮火无法发挥作用，刹那间这些勇士们已经逼近他们眼皮下。 赵志华的左路突击队冲上了一号阵地，守敌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战士们的冲锋枪扫倒了一片。 他们几个人很快压住敌人的火力，占领了阵地，但后面的几个突击队员还没来得及跟上，越军的另外3个火力点同时向他们压了过来，封锁住了进攻道路，左路突击方向一下受阻。 战士们在进攻中 连长田成见此情况，立即命令右路发起冲锋，变右路为进攻的主攻方向。李石头第一个冲了上去，其他两名战士紧随其后，3个人连续翻滚，终于冲到一个死角，决心首先炸掉一个山洞内的敌人火力点，李石头把爆破筒握在手里，灵活地冲了上去，三两下就塞进了火力点。一声巨响，敌人的这个火力点飞上了天空。 乘着敌人慌乱之际，林勇大喝一声“冲——”几名敢死队员交替掩护着杀了上去，其动作之勇猛，犹如下山之虎。随着又一场近敌搏杀，林勇将1.5公斤重的一包炸药送进敌人的第二个主火力点。“轰”的一声爆炸，洞内的9名敌人被炸得血肉横飞，红色的肉块粘在石壁上，上面还在不断地往下流着鲜红的血，岩壁上留下一条条红色的痕迹。 9时15分，突击队已经全部占领了主峰，无一人伤亡。自卫还击战中一场精彩的战例诞生了，多么漂亮的歼灭战！歼敌30名而敢死队员无一人伤亡！ 但清剿战斗开始后，敌人凭借着地形复杂的优势，开始了负隅顽抗，仗打得更加激烈，赵志华和另外两名突击队员负伤，此时，他们胸中只有仇恨，顾不上包扎伤口，一把扯掉头上的钢盔向敌人的一个火力点扑去。 突然，两颗手雷从火力点内扔了出来， 赵志华倒了下去…… “班长——”战士不顾一切地向赵志华扑过去。 此时，只见赵志华猛烈地奇迹般地站了起来，使劲举起炸药包狠命地向敌人扔去，轰隆一声巨响，滚滚硝烟中几名敌人被炸飞，他也倒在血泊中。 此刻，南侧的一个越军的火力点仍然在疯狂地吐着火舌，敢死队员们一时无法接近。李石头急中生智，向敌人扔了两颗烟雾弹，呛得越军一个个号叫着爬了出来，他们出来一个被击毙一个。最后敌人恼羞成怒，猛地扔出两颗手榴弹，冲在最前面的林勇身上被炸伤了十几处，满身血肉模糊，殷红一片，但他仍然坚持射击不止，直到击毙了5名敌人才轰然倒下。 战斗异常激烈。敢死队员们已经有3人牺牲和5人负伤。战士何平双腿被炸断，仍拖着血淋淋的身体向前爬行，身后留下一道深红色的血痕。他爬到一处石缝旁时，连续向敌人扔出两颗手雷，炸死了两名越军，在手雷爆炸的同时，一发炮弹落在他身边爆炸了，他和敌人同归于尽了，一个英雄倒在他的战场上，临死手中的扳机还是扣得紧紧的。 三炮连二排长张海涛带领侦察兵李宝，去128阵地营指挥所开设前观，以便能及时地用炮火支援三营战斗。 部队处于紧张战斗状态，指挥机关和各炮兵阵地采取24小时值班，所有人员不许擅自离开阵地半步，做到一声令下，一分钟内炮弹出膛。 凌晨四时，全连起床，严阵以待，准备战斗。 6时坚守在八里河东山的ＸＸ师，开始对越军发起炮击。 7时10分，A师炮团开始炮击。 7时15分，三炮连投入战斗。 这时，双方展开大规模的炮战，前沿阵地万炮齐鸣，“轰隆隆”响成一片。火光像闪电一样不停地闪烁，烟雾笼罩了整个阵地。 160迫击炮阵地，12名战士操作四门火炮开始射击，战士们不怕苦不叫累。刚入伍的新战士张金宝，背部被越军的弹片炸伤，鲜血直流，战友送他去救护所包扎，他坚决不去，战友在阵地临时给他包扎后，继续投入战斗。邹安得知战士们如此英勇顽强，深受感动，立即把张金宝轻伤不下火线的事迹通报全连，号召大家向张金宝学习，发扬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死的精神，坚决打好这一仗，做到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哭不叫。 八二迫击炮阵地，战斗更加激烈，他们先后对40个目标轮番射击。战士们多数穿着裤头背心作战，饭顾不上吃，水来不及喝。步兵呼叫炮火支援的呼声一阵接着一阵，最紧张时同时对三个目标进行射击。整装炮弹来不及，文书、炊事员、电话兵都投入到整装炮弹中，有的搬炮弹，有的装引信。 战斗在激烈地进行。由于长时间打炮，三炮座钣出现后滑，土层被震裂，无法进行战斗。九连正在向C高地发起进攻，越军负隅顽抗，阵地争夺非常激烈，敌人的炮弹雨点般地向他们打来，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他们太需要炮火支援了，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胜利。 邹安立即命令15分钟内构筑工事完毕，四名战士在班长的指挥下，迅速将火炮撤出工事，向下挖一个深坑，里面铺了一层木头，又盖了一层厚厚的土，然后用碗口粗的木头在座钣后面打了一排木桩，火炮又搬进工事，为了尽早投入战斗，必须马上赋予射向。于是邹安冒着敌人的炮火，背上方向盘爬上对面的山坡，炮弹不断地在他周围爆炸，他全然不顾，用最短的时间给三炮赋予好射向。三炮又投入到激烈的战斗中。 9时15分，电话传来喜讯，九连顺利地拿下了C高地。这时，越军像输光的赌徒一样孤注一掷，一批又一批地向九连刚刚夺取的阵地扑来，阵地危在旦夕，呼叫炮火支援的呼声，一阵紧似一阵从前线传来。大炮发出了愤怒的吼叫，无数发炮弹铺天盖地地飞向前沿阵地，敌人的第一次反扑失败了，阵地前，又丢下一具具尸体。 被击毙的越军尸体
敌人不甘心失败，经过调整兵力，再一次向C高地发起进攻。敌人一步步向高地接近，200米-----150米-----100米，这时电话里传来九连连长田成请求炮火支援的呼声。三炮连又立即投入战斗，随着5发急促射，越军的进攻再次受挫。 他们的主子发怒了，指挥远程火炮向三炮连阵地射击。阵地前50米处的山头上，炮弹爆炸得气浪一浪胜过一浪，尘土和烟雾笼罩了整个山头。阵地后面的山坡上，几十发炮弹连续爆炸，弹片呼啸着不断从头顶飞过。越军见压制不住火力，开始发射空爆炮弹。邹安立即命令战士进工事防炮。一个战士动作慢了一点，钢珠打在钢盔上啪啪直响；指挥所前邹安的一个脸盆，被打穿了几个洞。 短短的四个小时，三炮连阵地周围山坡上，落了约240发炮弹，战士仍然艰苦地战斗。越军又把目标转向天宝农场，近20发炮弹在农场办公楼附近爆炸，又有几间房屋倒塌了。 “喂——喂！电话线被炸断！”电话兵喊道。 “查线”！邹安向电话兵下达命令。 两名电话兵从猫耳洞里跃出，手捋着电话线就跑，在通过船头开阔地时，弹坑一个接着一个，他们一会儿跃进，一会儿卧倒，一会儿滚，一会儿爬。从这一个弹坑跳进另一个弹坑，炮弹不停地在他们身旁爆炸，浓烟、火药味更让人喘不过气来。 电话兵在抢修电线 他们顺着电线艰难地行进着，邹安的心也随着他们跳动着。上级的作战命令要传达、电线能否接通、人员能否安全返回，都揪着邹安的心。这时，又有几发炮弹向他们飞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这个战士一个滚进滚到路边的水沟里。邹安的眼睛不情愿地从望远镜上移开，他不忍心再看下去，焦急地等待着----- “叮铃铃”。电话终于响了。邹安急忙抓起听筒，话筒里传来电话兵的声音，是他！是他，电线接通了，他们圆满地完成了任务。邹安那颗悬着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据统计到当日20时止，三炮连全天共发射160迫击炮弹221发，八二迫击炮弹832发。全团当天毙敌171名。 晚上，战斗仍然在激烈进行。 越军不甘心失败，又组织兵力向各高地发起进攻。前线呼叫炮火支援的呼声一阵接一阵从电波中传来。大炮又开始发怒了，炮弹出膛时的火光像闪电一样，在炮兵阵地上空闪烁。火箭弹拖着长长的火龙，从头顶划过，阵地上霎时烈火燃烧，浓烟滚滚。160迫击炮弹在空中飞行的嗡嗡声和爆炸声交汇在一起，在山谷回响。 凌晨三时，越军再一次集中兵力，又一次发动新一轮的反扑。前沿步兵在炮火的支援下奋力还击，越军没有占到便宜，便向Α团坚守的其他高地进行炮击。为了教训敌人，上级命令军、师远程火炮，向越军的纵深炮兵阵地进行摧毁性打击；团、营属炮兵重点打击前沿阵地之敌，有效压制敌人的火力，及时支援步兵战斗，巩固新占领的阵地和Α师防线。 天开始下起雨来了，敌人逐渐停止了进攻，转入到冷枪冷炮射击阶段。邹安站在指挥所旁的木棉树下，任凭雨水冲洗，他想借机冲掉身上的污垢，解除几天来的疲劳。 我军牺牲的烈士 3月9日21时，越军经过一天的休整，又组织力量向Α团阵地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21时15分，战斗再次打响，前线再次告急。 战斗在激烈地进行，越军步步向前沿逼近，呼叫炮火支援的呼声不断。分布在阵地纵深几公里内各种口径的火炮都投入战斗，爆炸声交汇在一起，震耳欲聋，久久不断。越军的反扑一次比一次凶猛，上一次反扑刚被打下去，这次反扑紧接着又开始了。 电话里，步兵在呼唤“87号目标射击”！“93号目标射击”！“7号目标、201号目标射击”------。战斗在激烈进行，“3发急促射” ！“7发急促射”！“10发急促射”----。邹安不停地向各炮下达射击命令。阵地上立即繁忙起来，炊事员、文书、卫生员，都投入到紧张的炮战中。 “打得好，打得好”！“我们为炮兵战友请功”！“感谢炮兵对我们阵地的支援”！步兵的叫好声从电波中阵阵传来。 弹药消耗迅速，数量急剧下降，在不到四个小时的时间内，三炮连发射炮弹已达1000余发。 “叮铃铃”！三炮连指挥所的三部单机不停地响着，两部电台也喊声不断。越军在夜幕的掩护下，又向C高地发起进攻，他们已经接近阵地前沿。 “发射照明弹”！顿时天空挂起明亮的火球，大地被照得雪亮。越军完全被暴露了，炮弹像长了眼睛一样向他们飞去，火光中只见有两个越军被炸得飞上半空。他们为了压制Α团的火力，在短短的时间内，几十发炮弹先后落在三炮连阵地周围。 “喂！喂！”电话线再次被炸断了。电话兵杜明、李海安冲出工事，向炮击区跑去。细雨毛毛，道路泥泞，他们不知摔了多少跤，一只手捋着线，艰难地在地上爬行着-----。 这时，越军已经冲上Ｃ高地。九连立即组织反击，冲锋枪、手榴弹迎头打去，阵地危在旦夕。为了有效地支援步兵战斗，邹安在电话线没有接通的情况下，找来两个温州籍战士，通过电台用地方方言传达命令，确保信息不中断，战斗继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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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3-23 12:10
发表于 2023-3-23 1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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