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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苦辣酸甜

[回忆录] 知青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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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2-6 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21-12-6 08:05 编辑
老知青自强不息 发表于 2021-12-3 22:29
老友晚上好!辣妹子的故事让人嘘唏不已,心地善良,运气不佳。但愿她的晚年幸福安康!让我们为她祝福吧!

老知青自强不息早上好!一起为她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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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2-6 07: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21-12-10 16:24 编辑

  

                                     二十 四  酸涩的爱

        “五一”长假,连队几个铁杆姐妹,约好去饭店聚聚。为了尽兴,她们特意找了一个能唱歌的单间。多日不见,大家边吃边聊,十分开心。席间风云叫来饭店的调音师调好音,然后满怀深情的唱了一首老歌,《年青的朋友来相会》。坐在旁边的燕杰放下手中的筷子,大声说:“来,还是让于芳唱一个吧,我们可是很长时间没听她唱歌了”。于芳上班时曾是单位工会的分会主席,一直十分活跃,她从桌前站起来,微笑着走到前面,唱起了那首每次聚会时必唱的《乡恋》。唱着唱着她的眼眶蓄满了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下来,视线模糊了,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快到中午了,大概连队的车有的走了吧,商店营业室的顾客少了很多。于芳正低头忙着往柜台的货架上补货,一声磁性的男音传过来:“买两条肥皂 ”。于芳抬起头,眼前站着一位文质彬彬的男知青,他一米七十多的个子,不胖不瘦,眼睛明亮,头发还有点弯曲。不知为什么,于芳的心竟然一动,她看着他说:“肥皂要本”。男知青说“我刚调过来,没本”。“没本不卖”。 于芳一付公事公办的样子,然后转身去接待别的顾客了。男知青不死心仍然站在那里,见于芳不理他,一脸的失望,无可奈何的走出营业室。过了两天他又来了,还是要买肥皂。于芳见他一付着急的样子,这次便破例卖给了他。以后的日子,那个男知青经常来商店,有时买点东西,有时在营业室转一圈就走了。二个多月后,一天中午他来到于芳的柜台前,小声的对她说:“晚上七点你到白桦林头上,跟你说点事”。于芳楞了,瞪着双眼茫然的望着他,竟不知说什么。吃过晚饭,于芳心慌意乱的,越来越不安,是兴奋还是紧张,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第一次约会,他们都很准时。可能因为已经认识的缘故。两个人竟没有那种初次约会的尴尬 见面不一会儿,就像熟悉的朋友,无拘无束的聊了起来。正是初春,还有几分的凉意,可是他们的心却暖暖的。几次约会后,一天晚上她在日记中这样写道:

                           约会

                            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心跳加剧。
                            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万分欣喜。
                            林中之约,
                            情意绵绵甜甜蜜蜜。
                            依依惜别,
                            期待着期待下一次。



     之后的日子,于芳了解到这位男知青叫辛明,是团机关的。他善良、聪明、脾气好、人也挺随和,他不吸烟、不喝酒、干干净净的生活方式。他言谈举止中流露出身上那特有的气质,都深深吸引着她,让她心动、让她仰慕。“情人眼里出西施”此时辛明在于芳心目中是最好的。每当坐在他的身边,就觉得心里很幸福,放眼望去一路灿烂。他们还没提到过一个爱字,连手都没拉过。但是纯洁的爱给他们留下了美好的一页。
   随着交往的增多,感情的加深,于芳却越来越不自信了,她犹豫了,因为她比他大三岁。那时候她心里还不能接受姐弟恋, 但是辛明和许多男知青是那么不同,让她一次次欲罢不能。那晚于芳彻夜未眠,热泪长流思前想后忍痛做了最后的决定。一天约会时她避开目光灼灼的辛明故作轻松、大大方方的对他说:“以后我把你当弟弟一样看待,有什么事,我会尽力帮忙。”心中却充溢着无法言喻的伤感。此刻她生怕自己站不稳,将身体紧紧的靠着身后的那棵白桦树。



    七八年年底后,知青开始大批返城了,于芳办的病退,她找几位领导帮忙,体检后不久就批下来了。因为害怕离别的悲伤,谢绝了辛明去送她。列车缓缓开动的一刻,她从车窗看到了那个常常身穿灰上衣,黄军裤,脚穿懒汉鞋的他,熟悉的身影,他不停的挥动着手臂,于芳泪流满面。他们又各自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城市,从此天各一方,再无往来。



    于芳返城时已是个大龄的未婚青年,亲友们热心的给她介绍了不少对象,她都找理由一一回绝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于芳知道她再也找不到像辛明那样的人了。拖到第二年她终于同意去相亲了,经邻居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半年后结婚,可是她没有欢喜幸福的感觉。新婚之夜,当新郎熟睡后,她转过身去,忍不住怆然泪下,脸上满是泪水。她又想起了辛明,他时不时会浮现在她脑海里,闯进她梦里,就像个永恒的影子,深深地刻在了于芳的心中,怎么也抹不掉他的痕迹,让她难以忘怀。女儿出生后,于芳为了纪念那段感情,给孩子取名明明。
    日子如流水般地流过,转眼十几年过去了,于芳依然活在重温过去的旧梦里。闲暇下来,她有时会在纷纷扬扬的思绪中,缅怀旧日时光,心中泛起阵阵痛楚。



   
    那一年在辛明单位的办公室,她终于又见到了他。辛明变了,他庄重、沉稳,身上有股积淀的魅力,他的面容多了成熟和沧桑。四目相对的一刻,泪眼相对竟无语,于芳不禁抽泣起来,哭的稀里哗啦辛明说:“我没有和你成为夫妻是我一生的失败,原本你可以落户北京的,真的是没有卖后悔药的,这样我死时闭不上眼睛。“我爱你”。于芳失声痛哭,终于说出了深埋心底多年,不敢向他倾诉的话。此刻的辛明任泪水肆意地滑落脸颊。
     时光荏苒,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于芳已在慢慢的放下中逐渐得到了解脱。他把辛明当亲人一样牵挂,默默的祝福他身体健康!幸福快乐!这么多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他还好吗?


 楼主| 发表于 2021-12-9 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21-12-10 16:24 编辑

                     

                                         二十五    甜密密

       小杜是上海知青,他高中毕业,一米七八的大个,成熟、稳重,英俊的外表透着聪明和智慧。柳梅是哈尔滨知青,她娴静、温柔,举止优雅。她坐在那时,永远都是双腿并拢。她蹲下时,总是一只脚跟翘起,慢慢的下蹲。言谈举止,举手投足中都可以看出她有很好的教养。他们都在团部的机关工作,自从两人恋爱后,凡是认识他们的人都点头称赞,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七四年小杜被团机关推荐,上了一所名牌大学。七六年柳梅被招工,回到了家乡冰城。她被分到了市里一个著名的大型企业,一个车间就有几百人。领导看了她的档案,分配她做车间会计,可她没同意,坚持要去当工人。我很奇怪,问她为什么,她说“她不想留在工厂,做了会计,走时该不好走了。”果然一年多后她调到了省直的一个单位,这回她干起了老本行,做了会计。小杜毕业了,他没回上海,为了爱情他主动申请来到了冰城。他们结婚了,单位分的房子虽不大,但生活的很幸福。夫唱妇随,相敬如宾。有时两人也会有些小矛盾,可是不一会,不一定哪一方,就会主动和好,于是便烟消云散和好如初了。几年后小杜经过自己的努力,被提升为机关的处长,单位给他们调换了一个大房子,儿子也已小学毕业了。后来上海有了新政策,知青的孩子可以落户上海,他们忙将孩子的户口迁过去,并把儿子转入了上海的中学。为了能多照顾儿子,柳梅辞去了财会科长的工作,调到了业务科,这样她就可以经常回上海看看孩子了。经过他们的多次努力,两人的商调也成功了,对方单位还答应分给他们一套房子。梦寐以求的愿望实现了,他们高高兴兴的回到了上海,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儿子考大学那年,他们又把孩子送到了国外读书。谈起家事,我对柳梅说,我们是走一步棋,再看一步棋,而你们是走一步棋,看三步棋。还开玩笑的说他们老谋深算,都成人精了。
       那年柳梅夫妇回哈探亲,我们团里的几个知青聚了一次,席间他们夫妻还像从前那样和和气气,眼神中分明还是初恋的感觉。一个让人羡慕的幸福家庭,荒友们都纷纷赞美这幸福的一对。



 楼主| 发表于 2021-12-10 19: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22-12-30 20:22 编辑

                    二十六     别了北大荒

       年末岁尾,北大荒已是冰天雪地,刺骨的寒风飕飕刮个不停。我们团那座孤伶伶的小火车站里,却一下子热闹起来。不大的候车室里,挤满了穿着黄、蓝、黑等各色棉服的人,地上堆着大大小小的各色提包。从他们穿着打扮,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各种口音中就知道,他们是北京、上海、天津、哈尔滨回家探亲的知青,以及赶来为他们送行的战友。候车室里烟味弥漫着,空气混浊。上午九点多钟这里将有一趟开往哈尔滨的列车,停车三分钟。大概因为我们团知青多的缘故吧,据说这次列车几乎每天都人满为患。记得有一年,一位上海男知青从家回来,因为带的提包太多,来不及都拿下来,结果忙乱中竟被压断了一条腿。当我第一次看到他拄着双拐,慢慢向营业室里走来的时候,我惊呆了,两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心像突然被针刺了一下的痛,真的很想哭,很想……。但我紧紧咬住了下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我是六八年下乡的,那时我不顾母亲苦口婆心的劝说,毅然放弃去离家较近的老改农场,而选择了千里之外,远了很多的黑龙江生产建设兵团。可是到了连队后,没看见那穿着洗了发白军装的转业官兵,,而是说山东口音的移民,落差实在是太大了,短暂的兴奋后,随之而来的是失落,心灰意冷难以接受。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回家,绝不能呆在这个鬼地方。但是这个想法只能和几个知己说说,在那个高喊建设边疆,保卫边疆,扎根边疆口号的兵团,我的这种思想是会被批判的。当时每天想的都是怎样才能回家。上学的机会,连队仅有一个名额,不可能轮到我。优秀的知青太多了,只好耐心的等待机会。指导员曾和我谈,你到被服厂当排长吧,我拒绝了。他又说你去食堂当司务长,我没同意。因为比较熟了,便大大方方撂给他一句话,我想有机会回家。
       奋斗了八年多,回家的愿望终于实现了。当团部大张急匆匆来到柜台前,告诉招工名单中有我的消息时,立刻有种小鸟冲出了笼子,一下子可以飞回大森林的快感。今天我要回家了,与他们不同的是,我是迁了户口的,是招工返城了,是再也不用回来了。虽然自己不是捷足先登者,返城的路上又一次次受挫,也做出过牺牲,充满了辛酸。但能比大多数知青先离开这里,不再煎熬,不再度日如年,不再沮丧茫然,不再朝思暮想的企盼回城,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此刻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乐开了花。前两天我就把行李和皮箱托运走了,随身只带了一个提包,里面装着这两天荒友和家属送的礼物。列车终于进站了,我急急忙忙朝车头方向奔去,母亲的朋友王叔,是第二节车厢的列车员,他正忙着维持秩序,我和他打了招呼,便与旅客们在车厢门前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上了车。车厢里已座无虚席,过道上站满了人,看上去绝大多数都是回家探亲的知青。王叔帮我找了一个座位,刚坐下,列车就缓缓的开动了。我欣喜若狂,终于走了!终于离开这个地方了!可是才一会儿的工夫,又有些伤感。我侧着身子,对着窗外挥挥手,车窗冰霜覆盖,布满了窗花,看不清外面。 坐在对面的那位男知青,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管,依旧晃动着右手,泪水却悄然滑落在脸颊,一只手在脸上一遍一遍的抹来抹去,说不清自己是在留恋北大荒,留恋兵团的朋友们,还是庆幸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我是在和朋友告别,在和这里告别,心里重复着那句话:别了,北大荒!
        火车鸣着汽笛继续向前急驰,离那片土地越来越远了,离家越来越近了,我不知道等待我的将是什么样的工作和生活,但期待着,憧憬着……。

                          兵团生活八九年,朝思暮想盼团圆。
                      漫长曲折返城路,老天保佑终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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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12-10 23:20 | 显示全部楼层
苦辣酸甜 发表于 2021-12-10 19:12
二十六     别了北大荒

       年末岁尾,北大荒已是冰天雪地,刺骨的寒风飕飕刮个 ...

苦辣酸甜老友晚上好!近几天因为忙于到《烹饪乐园》下载之前遗失的资料,没有到这里来。也没有及时回复朋友们的帖子,更无暇发帖。真不好意思!今天匆匆浏览您的《知青故事》,看到您终于告别北大荒,真心为您感到高兴!非常理解您彼时彼地的心情和感受。那种五味杂陈的滋味我想只有过来人才会真正明白真正理解真正懂得吧。无论如何,那段苦辣酸甜的岁月已经过去了。祝贺您!
 楼主| 发表于 2021-12-11 07:10 | 显示全部楼层
老知青自强不息 发表于 2021-12-10 23:20
苦辣酸甜老友晚上好!近几天因为忙于到《烹饪乐园》下载之前遗失的资料,没有到这里来。也没有及时回复朋 ...

       老知青自强不息早上好!其实我后调去的那个团生活环境,工作还可以 。离家也不是太远了,坐火车六元多,从团部去车站两里多路。但还是特想回家,幸好有了招工机会,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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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12-13 13: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21-12-13 13:51 编辑

                                            二十七     爱情                                       
        
       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有幸福的,有痛苦的,知青们也不例外。他们的婚姻,有的相亲相爱相敬如宾。有你吵我骂,鸡犬不宁。有的貌合神离,同床异梦。有的一方或双方为了孩子,在忍耐,在将就。于是有的走出围城,分开了。有的还在围城里,维持着已经死亡的婚姻。

                                                       ()
      
       六八年丽文初中毕业后去了农场,令她兴奋的是,一起去的同学中,有她暗恋了很久的同学国良。丽文经过两年多的努力,终于和国良确立了恋爱关系。她帮他洗衣服、拆被、做棉衣。每次从家回来都要带上糖果、点心,自己舍不得吃,统统给他。她对国良可称是一心一意,照料的更是无微不至。
         七四年国良被分场推荐上大学,丽文听了这个好消息比自己上大学还高兴,从此两人书信传情。一年多后她收到的信渐渐少了,问及此事,国良总是说功课忙,丽文疑惑,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没过多久国良来信了,说将来他们两地分居会有诸多不便,并提出分手。丽文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全身心投入的爱情,会是这样的结果,心中有种已被掏空的感觉。她大病一场,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病好后她虽然仍像往日一样工作,却时常发呆,再也听不到她爽朗的笑声。
        招工的来了,分场领导把名额给了她。返城后丽文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并很快结婚。一年后儿子出世了,娘家人很高兴,以为她已从失恋中走出来了。虽知半年后,丽文却突然思想紊乱,胡言乱语,生活不能自理,诊断为精神分裂症。孩子只由婆婆照顾。
        十几年后我在街上碰到了丽文,她还认识我,两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微笑着问这问那,十分热情。可是不一会,她的两眼开始发直,看了让人害怕。我的眼圈湿了,心中怜悯她,但又怨她,我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是那种心态。

                                                   ()

        老蔫是上海知青,黑龙江的兵团战士。七四年冬,当他感到家无望时也找了个对象,女朋友不是知青,是当地人,前年毕业的中学生。风英身高近一米六,五官端正,长着一双笑眼。她人善良、单纯、勤快、能干。七七年元旦他们结婚了,连里分给他们一套去年倒出的土房。
       知青们陆续返城了,七九年当老蔫带着风英风尘仆仆的回到上海,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时住房紧张,他们只好和父母,妹妹们挤在一起。面对这个土里土气的媳妇,婆婆说话总是凶巴巴的,不带好气,洋气的小姑子们更是不拿正眼看她。老蔫没正式安排工作,找了份临时工,每天回来都比较晚。他原本话就不多,这种情况两人话更少了,通常是吃完饭就去睡觉了。偶尔风英会对他说些家事,抱怨婆婆和小姑子。老蔫有时默不做声,有时责怪她不该斤斤计较。他不知道既便结了婚,也需要相互交流,这样才能彼此感知。风英没户口,没特长,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好在家里做家务。到外面她听不懂别人说话,无法交流。在家里没人和她说话,孤独寂寞。
         这样的日子过了二年多,一天因一件小事,小姑子又和她大来。事后风英越想越气,两年来的委屈一下子都涌上来,她没留下一句话,用自杀结束了自己年青的生命。
      听说此事后,我沉默很久,脑中浮现出她扎着两个小辩,眼是带笑的模样。不知她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是否想到了,黑土地的亲人们?是否想到了,凝结他们爱情的那间小屋?
                                 
                                          (三)

         北京知青杨洋和周秀丽,从小就住在同一所大学的家属楼里。小学、中学在一个班,下乡时又在一个团。可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相爱了,返城一年多后,两人走在了一起。
      婚后他们挤在一间十几平米的小房里,生活虽过的苦些,日子却是快乐的。特别是儿子降生后,小屋里时常传出一阵阵笑声。几年后旧房动迁了,长工资了,提干了,买车了,儿子上大学了,每年都有新的变化,好事一件接着一件。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开始闹别扭了。从抱怨对方,到无端的猜忌。从最初的争吵,到后来的无话可说,夫妻之间已没有语言交流。那个被称之为可以遮风避雨的港湾,再也听不到笑声,也没了往日的温暖。杨洋不再期待下班,而是害怕下班,大家都走了他还在磨蹭,走在路上尽量把脚步放缓,他实在不愿再回到那个枯燥乏味,冰冷的家。杨洋去意已决,分手成为必然。持续几年的冷战,在儿子大学毕业之际,终于结束了。
      曾经爱的那么真,那么深,现在不爱了,人生真是变化无常。
                                               
                                                          ()

       这是一对恩爱的夫妻,看了让人羡慕。大白话是天津知青,大个是北京知青。都在团机关工作,不在一个部门,但在一个机关食堂就餐。大白话性格开朗,爱说爱闹,有时还爱臭贫,排队吃饭那么一会儿嘴也闲不住。大个性格温和,话语不多,做事稳重。他们认识两年多后恋爱了,团机关的人很奇怪,这样两种性格的人,怎么会在一起了?
      返城后大白话随大个去了北京,结婚时没有房子,只好借住在亲戚家的一处空房里。那会工作忙,他们又要强,晚上常挑灯夜读,三年多后双双考入成人大学。毕业后大个被分到公司人事科,大白话进了销售科,女儿也已四岁了。
       那时公司的政策好,规定销售过百万,就可按比例提成。大白话舍不得休一天,东奔西走,把他负责的几个县市,工作做的有声有色。年底他成为公司里唯一销售过百万的人,被评为销售冠军,并得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四年后他们搬进了公司分给的新房。
       三十年过去了,他们没吵过,没闹过,两人互敬互爱,有事共同商量。说是商量,其实大多是大个做主,大白话去执行。问起秘诀,大个说:“也没什么,就是彼此理解、包容、信任,遇事换位思考。无论是钱还是什么,都给各自留有空间,也就打不起来了。”
         如今女儿在国内一家大公司工作,他们都已退休。于是一起去市场买菜,一起去公园锻炼身体,一起去各地旅游。有时到网上看看,来了兴致还跟跟帖子,尽情享受幸福的晚年。祝福你们,模范夫妻!
     
                                       (五)
   
       小说《围城》有段被称为经典的话,“围在城里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他们走在一起是邻居的热心帮忙, 冯小光和沈洁都是齐齐哈尔的知青,下乡时分别在黑龙江兵团的四师和五师。返城回来时两人岁数都不小了,认识后相处半年多,他们就匆匆结婚了。
       婚后不久双方的缺点,便逐步暴露出来。两人的矛盾也渐渐显现。小光朋友多,又好喝两口,下班后经常和一些朋友聚在一起抽烟,喝酒。有时在家里,有时在外面。海阔天空的聊,直到很晚回家。沈洁原本脾气就急躁,见家务活都扔给了自己,起初埋怨几句,常了两人开始吵架。     
       女儿出世后,家里的活多了不少,小光有所收敛。可孩子大一点后,他依旧我行我素。她曾想过离婚,但又舍不得孩子,怕跟自己受苦,怕跟他受屈,必竟那时挣的少,必竟那时孩子小。就这样他们三天两头的吵,竟然吵了一辈子。虽然彼此再没提离婚,却也和离了差不多。女儿结婚后,倒出了一个屋子,于是他们各住各屋,各干各的,从不多说一句话,死气沉沉,家里就像一个无声的世界。一个没有爱的家,就象一个空壳。

发表于 2021-12-13 19:59 | 显示全部楼层
苦辣酸甜 发表于 2021-12-13 13:49
二十七     爱情                                       
...

每个知青一本书,酸甜苦辣各不同!
发表于 2021-12-13 20:51 | 显示全部楼层
苦辣酸甜 发表于 2021-12-13 13:49
二十七     爱情                                       
...

      老友晚上好!之前看到“别了,北大荒!”,误以为《知青故事》画上了句号,不曾想大错特错了。
    “爱情”在文学大师的笔下是多么美好的主题啊。可是对于知青这个特殊的群体而言,她涵盖的内容实在太多太多,令人嘘唏不已。你用白描的文笔勾勒出几个不同类型的知青婚姻故事,何止让人感慨万千!谢谢您!
    顺告:有位老师在我的《足迹·回家难》跟帖留言中提出,文章太长,老年人不适应阅读(大意);建议分段发表。我想,这里大都是老年人,她的建议不无道理。老友可否考虑一下。那样也许会有更多的朋友看到您的精彩故事。
 楼主| 发表于 2021-12-14 08:2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苦辣酸甜 于 2021-12-14 08:22 编辑
金色童年 发表于 2021-12-13 19:59
每个知青一本书,酸甜苦辣各不同!

金色童年谢谢关注!知青的书太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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